Shall We Talk? 遊戲規則 葉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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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問這天黑色暴雨警告，我們身處尖沙咀玻璃幕牆大廈廿八樓，葉童身懷單鏡反光機，要拍下遠方閃電的形狀，當然不成功，手指的反應怎及雷電的速度？ *~4w%U4T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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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問記者喝不喝咖啡，可以請助手到樓下Starbucks買，不忘加上一句笑話：「我們師奶貪小便宜，買一送一，不是益你呀。」 t&eY+3y,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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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行三十年，拿過兩次影后，怎說也是大姐，但葉童仍像貪玩的女孩，沒有氣勢逼人愈爬愈高，即使拍無綫劇，也自視外人，擔心被指不懂遊戲規則。 + .mIC: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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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TVB化妝間都有規矩，我試過俾人話。」 q$ 0^U{j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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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幾個月前醉駕，沒有摑警，沒有釀成全城大聲討，知錯認罪罰款六千及停牌四個月，只是小新聞一則。 /%=p-By<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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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知規矩與謹言慎行之間，葉童始終懂得遊戲規則。 "-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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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識規矩 S \MD]>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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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深演員大多北上，上期訪問的吳啟華已定居國內，今期的葉童也是主力在大陸拍劇，對上兩部港劇是三年前的《師奶兵團》和《奸人堅》，現正播出的《摘星之旅》又是中港合拍，上海同步播出。間歇性替無綫拍劇，主要是為媽媽，因老人家常說希望多點看到自己女兒演戲。 V t*Duh+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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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綫是一間大公司，他們有很多規矩沿用多年，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，很多時不知道，會覺得好陌生，其他人也會諗：『你識唔識規矩o架？』原來化妝間都有規矩，不可以指定哪位同事幫手，我不知，之前某位師傅幫我，我第二次再叫他，原來不可以，令到那位師傅尷尬，我也好尷尬，如果有人多心，會想：『別的師傅不好嗎？為什麼要指定那個？』」 X_ !S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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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次接《摘星之旅》也撞板，她聽監製梁家樹講故事大綱，以為自己是主角，怎知空歡喜一場。 &7XB $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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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以為終於可以擔正，好開心，怎知到開拍時，才知自己只是其中一個主角，自作多情了。我有向監製爭取過，不是爭戲分，是修改角色性格的連貫性，我覺得就算衰人，如果合情合理，都有觀眾鍾意，爭了很久，可是監製不贊成，他覺得我顧慮太多，我有點失望，只好偷偷地用自己演繹方法去改。」 av&d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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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有政策，下有對策，她說，劇本上用括號括着的形容詞如「陰險地」、「奸詐地」，她通常不看，演員應有自己的體會。 m {I_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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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爭取東西，我通常大庭廣眾講，我不想別人覺得我打小報告，大家討論沒問題，我擔心有人以為我有私心，想增加戲分，我不是經常拍本地劇，只希望作品好一點。不過要爭取的情況不多，通常我自把自為算了。」 J<V}g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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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監製完成剪片後，說喜歡她的演出方式，這次過到關。 #<MLW4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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哨牙婆 M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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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和無綫同事不熟，經常要估估吓，對方可能覺得：『你來玩玩吓啫，使乜咁認真呀？』以前都有傳聞針對我，我覺得會不會因為我是外人呢？」 (3&@c!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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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傳出不和的是《師奶兵團》，三位女演員鄧萃雯、商天娥、葉童，角色最不討好的是葉童，據說她拍得不太愉快。 N"2P&Ho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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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角色本身相當之有問題，但一定要有人去演，我最開心的是可以和另外兩位合作。至於那個角色，有些情節、有些對白我也想：『使唔使咁衰呀？』太過一面倒憎人富貴厭人貧，其實可以多面化一點。我接戲時考慮得不夠仔細，之後才發覺三個角色之中最不討好，不是被騙，而是不夠聰明，幸好沒有白費，該劇始終是那年的收視冠軍。」 n)8bkcZCp+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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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她接《奸人堅》，全因黃子華這個名字，豁出去演醜婦，怎知又撞板。 kS[k*bN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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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說被騙，又是事前溝通不足，我以為醜三集，結果是十一集。我不覺得我是一個有所謂的人，後來在街上有人叫我：『喂，哨牙婆！』我咁靚你都叫我哨牙婆？好有親切感。」 ak;fCx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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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童在國內最多人記得的是九三年馬景濤版《倚天屠龍記》，一人分飾張無忌母親殷素素和愛人趙敏。 X CDH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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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本來我只演前部殷素素，十三集，拍拍吓監製覺得我可以演埋趙敏，上一代恩怨延續下一代，張無忌愛的女人，身份、脾性其實就是自己母親。」 \V +$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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飲酒拍情慾戲 b^;19]/R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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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在香港還是內地，她都以拍劇為主，近年除了一些中小型製作，對上一部最為人記得的電影已是十多年前的《和平飯店》。 #J q@p_T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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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我好想做導演就真，不過這個可能性很渺茫，我經常幻想一些電影場口，希望拍一部都巿男女情慾片。」 \4bma<~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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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經和丈夫陳國熹合作拍一部LMF紀錄片，但她認為那部不算，為了鋪路，近來常和一些剛從學院出來的新導演拍短片習作，又學攝影，希望對鏡頭運用有幫助。 V89!C?.[]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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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我拍戲，老公肯定會參與，佢咁八。」 LGgEq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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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國熹是廣告導演，葉童讀中學時已做模特兒，兩人因拍廣告認識，她原本有一個古典味的名字，叫李思思，後來拍譚家明的《烈火青春》，她和夏文汐一起以前衞新星形象出道，編劇陳韻文替她們改了這兩個型格藝名，而葉童的英文名仍保留「思思」這個發音，叫Cecilia。 Ly S139P$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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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《烈火青春》內和張國榮的大膽演出非常矚目，獲提名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。 fu?>O /Gn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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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最初拍情慾戲我會喝酒，其實不是我要求的，是導演給酒我們喝，讓我們放鬆一點，我覺得是相當好的一件事。有一日，有一個前輩，是常演道友的曾楚霖，當時我正在呷着酒，他突然跟我說：『拍戲不要飲酒。』這位前輩在戲中給我們的形象相當之差，忽然說出這句話，我好像被人摑了一巴，覺得自己很錯，後來我才想到：『對喎，為什麼要靠酒精麻醉自己感覺去演戲？』他常演道友，一定覺得上癮不好，是肺腑之言，我好多謝他，之後我才學會多點去感覺劇情裏的情緒，而不是靠喝酒。」 N?p9h{D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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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度當影后 i/, G= y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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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後，葉童憑《表錯七日情》拿最佳女主角，躍進極快。 d9R0P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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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《烈火青春》提名最佳新人時，我已覺得自己會拿獎，覺得自己好夠班，結果不是我拿，輸了給馬斯晨，我好嬲。當我之後真的拿獎時，我好驚，我是否真的去到那個層次呢？當時的感覺很複雜，有點兒開心，有點兒驕傲，又有點兒驚。」 bXQ(6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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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的驕傲，就是得獎後立刻要求加片酬，對方即說：「吓，咁貴？我考慮吓先。」 tPDV"Md#m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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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公（當時仍是男友）提醒我，千萬不要驕傲，又被人打了一巴。」 #:"\6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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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慶幸當時影圈多機會讓女演員發揮，沒有淪為花瓶，幾年後，憑《婚姻勿語》再當影后。 s<sqO,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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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反而這次得獎我比較問心無愧，第一個獎始終矇查查，不知為什麼得獎，幾年後再拿獎，我已開竅，知道什麼是演戲，比較開心。事隔那麼多年，我想那些獎的價值是，別人覺得你拿過獎，起碼是一個認真的演員，但是不是那麼重要呢？好難講，一個獎是很多因素加起來的，未必因為你演得好還是不好。」 Yc"G="XP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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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產片式微之後，獎項已變成雪中送炭多於錦上添花。 ?P4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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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現在拿獎其實不難，只要讓一個女演員擔正，就有機會了，現在太少描寫女性的電影，只要有一齣戲稍為給女演員多點空間發揮，她一定有機會提名，好像《天水圍的日與夜》鮑姐（鮑起靜）拿獎，我很替她高興。 66[yL(*+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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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我們要負責任，我們從來沒有培育一班觀眾，欣賞不同的戲，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，沒有創造新菜式，煮來煮去都是那幾味，食到你嘔為止。」 n 'ZlI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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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擇不生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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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童和陳國熹一起三十年，結婚也有廿二年，現在仍沒有小孩，有些女演員要永遠保持一種狀態，選擇不生。 [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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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這樣想，如果我那麼在意自己外表，就不會接那些扮醜的角色。不生小孩是我和丈夫的選擇，這個選擇很適合我們，我未必是一個善於照顧別人的人，如果我可以照顧好自己，已經不錯。」 8Nd +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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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夫婦現在仍愛玩，她迷上攝影，早前才到印度影相，要是有小孩就很難到處飛了。她做學生模特兒時，已認識葉青霖，常到他影樓即興拍沙龍，多年來葉青霖舉辦慈善影展，她都有幫忙，攝影這個興趣也是由他引發，現在她跟葉的徒弟上一個攝影班，學生全是女性，少談技術數字，多談唯美感覺。最近葉青霖在台灣出家，她的感覺是：「一個人好難放低這個世界的物質追求，我很佩服他，也很佩服他太太能夠成全他，這個不易做到。」 <$Q&n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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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之道家家不同，葉童和陳國熹就是不拘一格，愛即興尋樂。 tqmM7$}}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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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上星期是我們結婚周年紀念，我們去尖沙咀吃日本菜，鄰桌有幾個遊客，他們問我們香港有什麼好玩，我們介紹他們去飲茶、吃雲吞麵，談呀談的，我們竟然談得興起，和幾個本不認識的遊客一起去喝東西，這樣過了我們的結婚周年。回想起來，婚姻的樂趣、生活的樂趣，就是這麼簡單。」 kFw3'OZ 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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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一不可再 l !~ 8
我是一個不夠謹慎的人，但藝人言行舉止要負責任，需要保護形象，不是說要做別人榜樣，但這件事我覺得自己好愚蠢，也令人覺得我是一個好愚蠢的人。」 I E|x+RB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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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截停驗酒精那一刻，她已知衰，當時心裏還在求神拜佛，只要不超標，以後絕不再犯，結果難逃法網。 [77]0V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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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我一廂情願，很多事情知道不應該做，但抱着僥倖心態，覺得『不會咁好彩』，喝少少而已，不要緊，就是這樣犯錯，整件事我覺得很醜怪。」 o-( "S|A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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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一不可再，被罰事小，釀成意外事大，她會記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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